莱芜长竟成了乞丐的祖师爷

byc_007

古时候，各行各业由于处事环境险恶，为了团结立世，制定行规约束同行，让世人认同，标榜自己行业有根，五行八作都纷纷推出自己的“祖师爷”。如木作行的祖师爷是鲁班；铁匠的祖师爷是老君；梨园行尊李隆基为祖师爷；理发业的祖师爷是吕洞宾；渔业的是姜太公；评书业的是柳敬亭；盗窃业的是时迁等等。有趣的是乞丐的祖师爷五花八门不止一个，有范家门（范丹）、李家门（宋仁宗生母李后）、伍家门（伍子胥）、索家门（范家门支派）、高家门（后唐高文举），不一而足。丐帮中要数范家门地位最高。这是因为他的祖师爷的来历非凡。据帮内人传说，想当初，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，绝粮于陈蔡，幸遇范丹施粮救之，孔子当即写下了这样一张借条：“范丹先生借米面，来日孔子理当还；贴对联处请稍候，家家户户不怠慢。”意思是说，我们丐帮的老祖曾借给孔子米面以救其命，今天我们来（贴对联家——孔子的后代学子学孙）到门前不是来“讨饭”的，是来讨取旧债的。你们理应马上归还，不应怠慢。理直气壮、有理有力。这里道出了丐帮制定祖师爷的作用。
早年我在北京的街道上，曾见到一个乞丐这样唱到（数来宝）：
周朝就有我这一行。
孔夫子无食困陈蔡，
多亏了范丹老祖把粮帮。
借你们吃借你们穿，
借来（这个）米山和面山哪，
直到如今没还完。
不论僧、不论道，
不论你回汉和两教，
圣人的门徒我都要。
其实，历史上的范丹（一作范冉）是东汉人，生于公元112年，是个饱学之士，汉桓帝任命他为“莱芜长”，且是有史以来最早的“莱芜长”（因母丧丁忧未上任）。而孔子则是生于公元前551年的春秋时代的人，两人出生相差近700年。范丹怎能借给孔子粮食呢，且成为丐帮的祖师爷呢，自然是无稽之谈。不过，丐帮以其为祖师爷，也有说得过去的道理。范丹为官清廉正值但性情急躁，得罪人较多。东汉桓帝灵帝时宦官、外戚主持朝政，他们疯狂的打击具有正义感的士人和清官廉吏。这就是有名的“党锢之祸”，为官清廉的范丹自然也不能逃过打击。为了避难，他用小车妻子逃难于梁、沛之间。结草为庐，衣食无着，贫穷潦倒。起初以给人算卦为计，但时常绝粮断炊。自然有乞讨之行的事情发生。这就为后来的丐帮们推为祖师爷找到了依据。或许另外还有一个范丹？但遍查史籍未果。姑妄听之，姑妄信之，谁还去作追究他的真伪呢？于是乎，有史以来我们莱芜第一个“莱芜长”，就成了丐帮的祖师爷了，岂不令人咋舌？
汉灵帝解除党锢后，众同僚交相荐举归朝，他坚辞不就。甘愿过他的清廉贫穷的日子。临终前他立下遗嘱，嘱咐家人他身后要薄葬，不宜奢华：“敛衣足蔽身，棺足周体。”，公元185年卒于家中，享年74岁。他的高风亮节得到朝野一致崇敬，为其送葬者两千余人。刺史、郡守纷纷为其立碑表墓，灵帝诏谥其为“贞节先生”。到了汉末古乐府中尚有有诗赞曰：“甑（zeng炊具）中生尘范史云，釜中生鱼范莱芜。”（范丹有时以打鱼为食），到了明清两代，莱芜还为其建祠祭祀呢，可见一代廉吏的影响之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