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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
悠悠古碑何人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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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chentaohao
时间:
2013-10-30 16:22
标题:
悠悠古碑何人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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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季子像 资料图片 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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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苏培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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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明代《嘉靖莱芜县志》载,在当时知县所设”垂杨书院“处,还曾立有一座早于”孔子观礼处“碑的古碑,被称之”使齐伤感处“碑。此碑是为纪念吴国延陵季札在此悲痛葬子而立的。但是,此碑立于何年?何人所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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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明代《嘉靖莱芜县志》载,在当时知县所设”垂杨书院“处,还曾立有一座早于”孔子观礼处“碑的古碑,被称之”使齐伤感处“碑。此碑是为纪念吴国延陵季札在此悲痛葬子而立的,但是,此碑立于何年?何人所立?均不得而知。”县志“在完整记述了碑文之后,说:”断碑古迹填没水涯,年纪无考。“意思是因断碑被水沙埋没,所以,立碑纪年就无从考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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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仔细想来,此话难免让人生疑。既然有完整的碑文记载,其”纪年“怎么就无处可考了呢?可以肯定地说,只要碑面中有立碑者和立碑年代的落款,碑身不论从何处断开,在完整的碑文的碑面中,总能存在”落款“的踪迹。由此可以推断,”纪年无考“的真实原因,并非因”断碑古迹填没水涯“所致,而是此碑原本就没有立碑人和立碑年代的落款。没有落款并不妨碍对”纪年“的考证。可以想到,正是这一”纪年无考“的补述,恰恰成为了”纪年“考证的一条重要线索。在此,可结合文载,对立碑者及其纪年作以具体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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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使齐伤感处“碑的碑文,在《莱芜县志》中有详载,在《汉书》中也有同载。”县志“文载曰:”延陵季子适齐,于其反也,其长子死,葬于嬴博之间。孔子曰:‘延陵季子,吴之习礼者也。’往而观其葬焉。见其坎深不至于泉,其殓以时服。既葬而封,广轮掩坎,其高可隐也。既封,左袒,右环其封,且号者三,曰:‘骨肉归复于土,命也。若魂气则无不之也,无不之也。’而遂行。’孔子曰:‘延陵季子之于礼也,其合矣乎!’“。碑文的意思是说,季札出使齐国,在由齐返鲁的途中,长子死了,季札怀着悲痛,将儿子埋葬在了鲁国的嬴地。孔子得知信息后,特地从曲阜赶来,亲观季札葬子之礼。孔子看到,临时挖成的墓穴不深,很简陋。封墓后,四面起土,堆了个微微高起的坟头。季札左袒右护为儿子填土圆坟,禁不住失声大哭,说:”骨肉分离,天命难违,这就是命啊!“并连声呼唤道:”孩子,若是你的魂气无所不去,无所不往,就随我一起走吧……“面对感人的场景,孔子心目中充满了对季札这位长者的无限同情和敬佩,感慨道:”延陵季子真是位修行礼仪之人啊!他所操办的这一丧事,完全符合礼的根本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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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《汉书》载文与《莱芜县志》载文相同,此处不再重书。不过,对《汉书》载文的目的是有必要予以明确的。《汉书》所载碑文,显然是为借以弘扬历史简葬典型的。故强调说:”仲尼孝子,而延陵慈父,舜禹忠臣,周公弟弟,其葬君亲骨肉,皆微薄矣;非苟为俭,诚便于体也。“《汉书》的文载及其评说,在全面弘扬历史简葬典型的同时,在客观上也揭示了这样一个历史事实,即”立碑纪年“至少可上溯到汉朝乃至先秦。若属汉朝所立,立碑者当属汉设嬴县无疑。而作为县级官员为一个历史名人及其有关事件立碑,其立碑人及其立碑时间的落款,都是必不可少的,就如同明代莱芜知县所立”孔子观礼处“碑一样,其立碑人及其立碑年代,都应完整地书于碑中。但碑中并没有”落款“可考,所以此碑不是立于汉代,而是立于先秦。确切地说来,当是季札去世后,随即而立。季札于公元前484年去世,此年可能就是立碑之年。按此算来,此碑距今已近两千五百年历史,可谓莱芜地域中最早立碑之一(最早碑是今羊里镇的”辉彰彤史“碑,鲁僖公时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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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札去世后,有谁会在这一特定地域为其立碑纪念呢?从人际关系方面来想,有几点是需要考虑的:其一,立碑者,是曾在此处与季札有过亲身交往,且深受教化的人;其二,立碑者,肯定是一向对季札怀有敬重之心,且感情深厚的人;其三,立碑者,是一位对季札因失子而悲痛伤感有亲身感受且亲观其情的人。想来,具备这些条件因素的立碑人,唯一的人选就是孔子。所以说,”嬴地立碑“,实质是孔子四十年前”嬴地观礼“的情感之果。”碑文“是孔子亲口传述,”碑名“是孔子亲笔题写,”纪念碑“是孔子亲手操办而立,事实当该如此。这正是考证此碑的历史价值所在。遗憾的是,这一历史古迹,至今仍掩埋于水涯之中,无人问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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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484年,是季札去世之年,也是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后回国之年。孔子回国后的短短五年之中,先后遇到了诸多不幸。回国不久,唯一的儿子孔鲤死了,随之传来了一生最敬重的”师长“去世的噩耗,而后,他最得意的弟子颜渊也死了。每次精神打击,都使他老泪纵横,伤感不已。为了表达对季札的敬重和怀念之情,孔子亲笔为季札题写了墓碑,曰:”呜呼!有吴延陵季子之墓。“与此同时,在季札当年葬子之处,亲手操办,为季札立了一座纪念碑。墓碑是用篆文书写的,故史称”十字篆文碑“,简称”十字碑“。由此可以推知,”伤感处“碑也应是篆文。不过,按孔子的习惯和礼貌用语分析,”伤感处“碑的原称,应该是”季子伤感处“碑,而不是”使齐伤感处“之称。比照墓碑之称,此碑可称之为”五字篆文碑“,简称”五字碑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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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幽古碑,深印着孔子暮年手迹,深涵着孔子的尊师情怀。这是孔子垂暮之年,留在莱芜大地中的浓浓情感之寄托,是孔子留给世人的”绝笔“之珍物。俗话说”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“,愿上苍赐福于精诚探求的志士仁人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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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资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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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札子长子墓位于垂杨村西南的高台地上,西临莱明路,西南隔路为港里村,南临港里河,黄沙土地。原此地北、西两面有乌江泉水,形成大池塘(百姓叫乌江),南汇入港里河。塘北是春秋时齐国至鲁国之间的大道,村中和塘两岸生长着较多的杨柳树,风景十分秀丽。墓封土原高约6米,下方上圆,周有大柏树林。1967年,村民将封土运到南边的港里河岸边造了地。在距地表几米深的地方,挖到了墓道。据目击者回忆,墓呈甲字形,南为墓室,北为墓道。墓有前后两室,每间东西长约3.5米,宽约2.5米,深约4米。墓壁用砖砌成,顶发碹,底铺大方砖。墓室地板上存着较厚的淤泥,未见随葬品。墓道高约2.8米,宽约0.6米,长约10米。墓道和墓室保存基本完好,墓砖有四出头纹,应该是汉代重修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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