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性世界的“诗意”花香

美丽心情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女性世界的“诗意”花香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— 罗东勤《女人岁月》品读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李皓

    罗东勤的《女人岁月》共分四辑，依次是“让幸福爱上你”、“总想为你唱首歌”、“ 心会跟爱一起走”和“女人岁月” 。
    按照顺序从第一辑读起，《女人坊》、《周末夫妻》、《悲苦婚姻》、《妈妈，天堂远吗》……一篇篇读下去，越读我的心情越沉重，及至本辑的所有24篇文章全部读完，我的心里竟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了。该辑笔触所及之女人，无论是“娃娃” 、“闪婚女” 、“六婶”、“赣州女”，还是“住在楼洞里的疯娘”、“折断翅膀的漂亮女人”和“小车上下来的醉酒女”……其命运和遭遇总是那么不幸和多桀，让人读后心里始终有一种痛楚和辛酸的滋味。《老婆，请开门》、《请问你找谁》、《谁为你的后半生买单》，细腻的叙写里，隐隐地流露着作者的忧虑与叹息。作者之所以用《让幸福爱上你》这篇文章的题目作为本辑的名字，其用意或许是在表达自己对这些“不幸女人”的美好祝愿吧！？
    接下来读第二辑。感觉明显比第一辑“暖和”多了。这一辑凡23篇文章，除了《老婆王》一篇委婉地表达了对主人公的不屑外，其它篇章大都用较为欢快的笔调和或浓或淡的笔墨表达了对懂生活、会生活和生活在幸福中之女人们的钦羡和赞美，选《总想为你唱首歌》作为统领本辑中所有文章的名字，可谓再恰如其分不过了。读过之后，人们会为“卖核桃的女人”竖大拇指，会自觉不自觉地学着像“为快乐买单的女人”、“机关大姐”和“女诗人”那样为人处事和生活。
    第三辑“心会跟爱一起走”里的16篇文章，虽然着笔写的都是女人，这其中有“沈姐”、“晓芳”、“保华”、“艾老师”，还有“对门嫂子”、“教授妻子”和“诗人妻子”，但内容无一不是因为“爱”字而展开，无论是通过《一条红围巾》、《幸福的排骨肉》，还是从《小镇上的留守女知青》、《沈姐的幸福》里，你都能读到或浓得如胶似漆或温馨得让人感动掉泪的“爱”字。这“爱”发乎于心，体现在或热烈或平淡的生活中，被作者所写的主人公情绪感染之后，你会真切地感受到这世界是不缺少爱的。
    第四辑“女人岁月”，是四辑当中收录文章最少的一辑，共有15篇。虽然篇数最少，但所写的每一个女人都着笔较多，因为这一辑里的人物都是作者的至亲，她们或是其生母、姐姐、女儿，或是其婆婆、大嫂，而着墨最多的自然是作者的母亲。浓浓的亲情充盈其中，《沉淀在碗中的爱》、《我真想娶你》等精彩篇章，让人读过之后还想再读。而《报得三春辉》中感恩之情的真挚流露，又让我们真切地体察到了一个孝顺女儿的拳拳之心。
    出版者在书籍勒口处的“作者小传”里强调，该书是作者的“纪实散文集”。既为“纪实”，当然所写人和事都是真实的。可作为读者，我情愿将书中的所有人物看成既是生活的又是文学的或曰艺术的。从罗东勤笔触所及的所有人物的身份看，她们或是作者的至亲、近亲，或是作者的同事、街坊邻居、朋友、学生，或是自己耳闻目睹的街头商人、舞女，作为形形色色的各类女人的代表，她们在罗东勤笔下集合成诸多个方阵，集中展示着当代社会中下层妇女的生活现实和精神状态，既是一个个具象的“这一个”，又是一个个有代表性的“这一类”。细细思之，类似于罗东勤笔下的人物，我们的身边不是比比皆是吗？罗东勤正是通过或正面或背影或侧面的过人速写笔触，将其笔下的女人分门别类地展示在其精心设计的人物画廊里，让我们有了一个集中的感性认知。
    从文章语言的表现形式上看，作为女性作者的罗东勤，是较为擅长“工笔”的，尽管书中也有几篇是对主人公一生的跨度式记写，但大多数篇章都是从一个细小的切入点着笔，用细枝末节的小事和小场景来体现主人公的生活现状和处世心态。尤其是在对话描写和肖像神态描写方面所下的功力，简直到了入神的程度。打个不十分贴切的比方说，如果把生活比做一块压缩饼干，那么大多男性作者往往关乎的是其总体状态，而作为女性作者尤其是细致入微善于观察的罗东勤来说，她更愿意取其一小块，用自己的理解之水和感情之水充分地泡开来，尔后静静地观看其状态、品尝其滋味，从而见微知著，得其要义。这一点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的。
    掩卷沉思，我把目光停留在书的封面设计上，越看越能体味出设计者的匠心：淡淡的粉红底色里，十分显眼地摇曳着一株藤状花卉，绿茎绿叶，托举着粉红色的花朵和花蕾，正中靠上是一轮硕大的圆，如果把其看作月亮，那么它则隐隐地透出一份清冷；如果把其视为太阳，那它则灼灼着有了照耀万物的暖暖光辉。而整个下方，是一片高高低低、隐隐约约晃动着的扎根于大地的“毛谷英”草。这个有机组合，多么像是书中诸多形色各异女人现状的形象写照啊！女人如花，至于书中作者笔触所及的各类女人，到底是苦中含香的苦菜花、随遇而安的蒲公英，还是芳香四溢的月季花、华贵鲜艳的红牡丹，亦或是流香溢爱的玫瑰花、温馨可人的百合花……其“诗意”成分的酸甜苦辣，只有读者自己读后去用心体会了。